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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排球再熱(((o(*゚▽゚*)o)))

World without you

這次不翻譯,試著寫寫文,為及影產產糧

時間設定是北一,及川差點失手打了飛雄前

bgm是米津玄師的ドナツホール

*及川第一人稱

*有私設人物出現但只是推展劇情用

「吶吶 妳知道嗎?從佐藤婆婆開的煙店後面那條小路往樹林裡走,有一間神社,據說那位神明大人可以實現任何人的願望喔!」

「什麼阿哈哈 這種事情妳也相信嗎?一定是騙人的啦」

「小茜總是會相信這類的事呢~」

「是真的!!才不會騙你們呢,我有朋友去許過願了,據她說真的成真了呢!」

「誒… 真的這麼靈驗嗎?她許了什麼……」

教室裡的女孩子好像在談論沒來由的傳說,興致很高地大聲喧鬧著。

如果真有什麼神明大人能夠實現所有人的願望的話,那麼這世界會變得怎麼樣呢?

拼死拼活地追求想要的事物,又拼死拼活地擺脫討厭的事物。喜愛之事永不嫌多,厭惡之事亦不嫌少。

這就是人類。

盡說些嘲弄他人的話,結果自己也無異於他人。以為是立於雞群的鶴,結果也不過只是隻鵝罷了。

突然升起的對自身的厭惡感,混雜夏日高溫下的焦躁,黏糊糊地籠罩於身軀。

想轉換心情,將目光移往窗外。

遠處是藍得澄澈的天以及逐漸成形的積雨雲,不規則的塊狀。不明白吶,為什麼天是以如此令人心怡之景昭示夏日的炎熱。

明明和海同一色系,卻沒有海洋的清涼,反而是輕觸即刺痛皮膚的熱。

那傢伙的眼睛也是,純粹的靛藍色。

此起彼落的蟬鳴吵雜依舊。

手無意識地在筆記本上畫著重複的迴圈。

夏日是,凝固成塊的空氣?輕拂過雙頰的微風?

心情是,浮動的低氣壓?爽朗俯視萬物的日光?

你造就的偏差。

驚醒在用力過猛所折斷的筆芯。

啊啊 你啊 真令人不爽。

*

前幾日被班主任叫去了。

『及川君,不是要你放棄排球,只是你得想想你現在,是作為考生的身分。

『現在這個時候應該要好好準備考試,社團活動所佔用的時間應該要再減少吧。』

什麼的,她絮絮叨叨唸了一堆。眉頭緊皺的像是生來額頭上就刻有印記。

不用你們說我也是知道的啊,職業選手有多少人是因為天賦而站上頂端的舞台。

「碰—」

手下的排球因為用力過猛,反彈的幾乎要碰撞天花板的燈具。

全體育館的人被球的聲響吸引目光,停下手邊的動作,直盯著我。那傢伙的話,大概是更早之前就一直看向我這邊了吧。從剛才就一直感覺的到的目光。

我低頭,快步走向於地板滾動的球。正要拾起,一雙手進入視野之中。

「怎麼了?」對上的是直視我瞳孔的雙目。一樣是一臉兇惡,可是我總是看的見的,他瞳仁裡的柔和。

不愧是小岩,很快的就察覺我的焦躁。

但是,該從哪裡說起呢,連我自己都還不太明白。

「不,沒什麼」

「你這段時間,狀態都不怎麼樣啊… 發生什麼事你就直說。」小岩將球夾在臂與腰間的空隙,扔出以判斷句為形式的疑問。

「沒什麼事,大概是太熱了吧」我微微勾動嘴角,雖然知道這不是能夠成功說服他的理由,但至少他會知道我並不想談。

「……你這傢伙要適度的休息啊,也別胡思亂想什麼,拿去」

我接過球,隨意應了聲,轉身要走。

「還有,別對影山太苛刻。」小岩在背後說著。

真是,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名字。

從眼角還看的到那傢伙抱著球,直盯著我,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
別問 別過來,我在心底吼著。

我啊,一點都不想作為你的苗床。

我花了這麼久的時間而得的成果,怎麼能被你輕易奪去。

煩躁感,是源自於你吧。因為你一步步接近。因為你貪婪的汲取。

因為你,

可能會超越我。

可惡,小聲的咒罵道。眼角微微可以瞥見那傢伙的身體輕顫了一下,然後抿了抿唇。

突然地,就在拋起手中的球的那一刻,腦海中響起早上女孩子們談論的聲音。

「可以實現任何人的願望喔」

啊啊,是了。

折疊雙腿,展開,躍,舉起手臂,向下用力揮動。

球以完美的路線落地。兼具速度與力量的發球。

此時此刻,我是在笑著的吧,能感受到臉部表情肌的牽動。

但是我相信任誰看到,一定都無法明說我的眼底存在笑意。

神明大人,可以的話,請讓我許願吧。

(那是,讓他不會再出現於我的面前的願望。)

練習結束時,地平線與天空接際的那端已泛起紫紅色,往上漸漸地轉為橘紅,淡橘,黃,鵝黃,再往上又回到藍色的領域。不可思議呢,暖色系的橘黃與冷色調的藍竟能如此自然的相互依存。

早晨塊狀的雲被風打散,輕柔地漂浮著,邊緣被色彩斑斕的天染了顏色。

從那一刻到現在,腦海中只存有一個念頭。

我閉上眼,深呼吸,準備執行。

離黑幕完全降臨大概還有約莫一個小時,很好,還有時間。從體育館到佐藤婆婆那裡也不遠。

胡亂找了個理由作今天不能和小岩一起走回家的藉口,小岩雖是一臉狐疑,但還是應了聲。

「別胡思亂想!」邊說邊以手刀輕敲了我的頭。

「是我母親嗎。」忍不住嘀咕道。還好沒被他聽到。

出體育館後右轉,走過長長的坡,再左轉,走大約2個電線桿之間的距離就可以看見佐藤婆婆的店了。

正對著太陽的關係,不由得將手掌覆至眼睛之上,瞇起眼快步走下坡道。所見盡是橘紅色一片。像紗一樣罩住整座城市。美麗的、卻又令人討厭的橘紅色。

吸收了正午強力放送的陽光,這時候的地面賣力地輻射熱度。還是,很熱吶,我小聲抱怨。煩躁感依舊揮之不去。

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傻,相信這無稽之談什麼的。

但是,這是我僅存的希望。為了更自由地生活下去。

「徹 一直是個很自私的人吶」前女友曾經這麼說過。

在天台上,那天也是盛夏的某一日。

想不起來她那時臉上有著什麼表情,只記得她的黑髮在風中搖晃著,還有染上了夕暮色的水手服。

「再見」

笑著說的? 含著眼淚說的?

啊啊,想起來了,她有著玻璃彈珠般的眼睛。純粹的深藍色。

「未成年的不能買煙!」婆婆叼著香煙厲聲訓道。

這才驚覺已經走到店前了。

佐藤婆婆並不是個好相處的人,眼神凌厲的很,嘴也同樣不饒人,很多小孩子私下都叫她「妖怪婆婆」。

「啊 不 那個 我是想問關於後面那個神社的事… 是真的嗎?」

「神社?哼 你也是來許願的嗎?」婆婆滿臉輕蔑,視線從我身上轉向一旁的報紙和老花眼鏡,伸手要拿。

看來大概是真的了。我這麼想著,準備要轉入小徑時,婆婆又開了口。

「要許願得要付出代價。」眼神像鞭子般直往我抽來。我不住的後退了一步,手緊握著側背包的肩帶,手心滲出的汗無法被塑料纖維吸收,使手變的濕黏。

「我知道了,謝謝您。」我微微一彎身向她道謝。頭再抬起的時候,她早已是戴著老花眼鏡、翹著腿看她的報紙的姿勢,就像剛剛跟我談話的不是她,只是我的幻覺罷了。

我晃晃頭,將腦中混亂的思緒甩掉。

總之,我心已決,若真要付出代價的話,我一定會給的。

雖是被稱作小徑,實際上不過只是被人走出的一條泥土路而已。樹長的茂密,但枝椏與枝椏間的距離不甚靠近,使得陽光可從空隙中落下,樹林內也因此不到漆黑的不見五指的程度。只是由於黃昏的關係,大概很快就會變得昏暗。

耳邊能聽到的只有蟬聲還有樹葉在腳下碎裂的沙沙聲。

總覺得越靠近內心就越覺得平靜。

想起了《龍貓》中,小梅追著小龍貓們追進了樹林,最後看見睡著的巨大的龍貓毛茸茸的身軀。

有點像呢,龍貓不也實現他們想見到住院的母親的願望了嗎?

但是現實中既沒有參天的古木,也沒有毛茸茸的大龍貓。只有一間破舊的,小小的神社。

「真的是這裡嗎.......?」

雖說是神社,卻也不見鳥居,屋頂東破一點西破一些的,漆也剝落了,露出原木色,側面的木板上也長滿了青苔,若輕輕一踢怕是整個「神社」都要倒塌、揚起厚重灰塵。

好是寒酸。

只是四周看起來也不像有其他神社的蹤跡,也不見有路通往森林深處。

唉,姑且信之吧。本來就是道聽塗說之語,對它抱有過多期待的自己反而才愚蠢吧。

蹲下身,才看見一旁立了塊木板,被過高的草擋住了看不見上面的字。

受好奇心的促使,我伸手將草撥開,上面有著紅色顏料的毛筆字跡,經歷風吹雨打日曬,不但褪色,字也變得模糊難辨。

「人皆...有願....然皆不知...願非可輕得 無知者...妄言...吾願以吾之所有換得己願成真...其後...反悔者...不勝其數」

對這一番話,我笑了,能有什麼好後悔的,願望既然已經成真,不是很美好嗎? 怎麼可能會想回到許願前的生活?

忽的,烏鴉的叫聲在耳邊響起,抬頭一看,才發覺黑夜正一點點的侵蝕著天空,群鴉振翅飛翔著,往天空的另一邊。

時間不多了,快快許願,快快回家吧。母親說過今天要吃漢堡排呢。

從褲子側邊口袋中拿出預備已久的五円硬幣,握於手心,閉上眼,於心中再次複訴了我的願望,然後睜開,微微鞠躬,並將五円投入破舊的賽錢箱中。

叩咚 的一聲。

再次的深深鞠躬,接著拍手兩次。

啪、啪的 在突然靜默下來的樹林中顯得特別大聲。

神明大人 我希望

影山飛雄可以消失 

從世界上 不留下任何身影的 完完全全的消失。

許完願望後,身旁並沒有任何改變,本以為會戲劇性的天搖地動或是怪風吹起等等,但是身旁景物依舊,只有破舊的小神社和一旁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木板。

樹林很是安靜,從我將五円投下的時候起就一直如此,像是屏息聆聽我的願望一般。

大概,不會實現吧,我自嘲的笑笑,畢竟本來就是無稽之談嘛。

起身,我快步地走出樹林,總覺得夜晚的樹林會將人攫住無法逃離。

明明不是片很大的樹林,可是我是這麼感受到的,大概是因為枝枒太茂密的關係吧。

街燈都點上了,佐藤婆婆的店也是,點起了一盞燈,橘黃色的舊式鎢絲燈泡,朦朦朧朧,但足以照亮她小小的店。

只有玲瓏滿目的各牌的煙擺放在架上,婆婆不知去哪裡了,不過,想到她那凌厲的眼神,大概也沒人敢趁這種時候偷竊吧。

腦海中浮現她那句告誡。

「要許願得要付出代價。」

代價......會是什麼呢? 不 我相信 不管得付出的代價會使我多麼痛苦,也比不上現在這種生活於被人步步逼近、未來又曖昧的令人徬徨且恐懼的日子。

銅板投入箱中的叩咚聲也還清晰可聞。

不過,來許願的人不是很多嗎? 我所該聽到的應是銅板與銅板相擊的金屬聲,而不是撞擊到木頭的悶聲才對吧? 是我聽錯了嗎。

今夜,月亮沒有升起。

*

天台上,夕暮之下。一片橘紅色之中,一身黑的他兀自站立著,逆著光。

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只有他額前細碎的髮下、寶石般閃耀著光輝的雙眸,凝視著我。

我想說點什麼,但我無法,只是張著嘴,未成句的詞語梗在喉頭。

忽地颳起一陣風,驚的立於樹梢上的烏鴉成群飛起,嘎嘎亂叫,樹葉互相拍動。

一片吵雜,奇妙的是,我竟能聽見他的喃喃細語。

「......及川前輩」

接著我便陷溺在他靛青色的眼瞳之中。

tbc.

去年9月聽著donuts hole想的腦洞,結果不知不覺就過了好幾個月,而且也還沒寫完。

私設的及川是很厭世的那種,對飛雄很有敵意。(但是依舊是及影)

有人看我再更吧。需要被催促才會提起幹勁。

喜歡的話請不吝嗇地留下大心<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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